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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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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時,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的事了,仆小童做好被罵的心理準備,那個看起來溫柔美麗的華凈,羞辱人的功力可是一流的,就連整人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覷,光是要買齊她指定的甜點,就讓她吃足了苦頭。

先別說那些熱門名店都是大排長龍,出租車司機還為了等她排隊,被警察開了違規停車的罰單,氣得當場離開,害她只好在大馬路上犴攔車,像顆陀螺忙個不停。

好不容易東西全買齊了,她累得只想癱死在床上,指上的傷口變得又麻又痛,頭重腳輕的感覺,讓她有種踩在雲端的不踏實感。

靜悄悄的大廳,一點也不像有人在的樣子,玄關也沒有客人的鞋子,看來華凈應該是已經離開了,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氣,看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,只會讓她更難過罷了。

發覺自己對他興起不必要的情感,她甩了甩頭,別說她只是個小管家,門不當戶不對的道理她自然懂的,重點是淩傲雲壓根不喜歡她,否則那天他也不會借酒澆愁,為情所困了。

將點心擱置在桌上,她正想坐下來休息之際,一道低沈的男音倏地揚起,嚇得她差點跳起來。

“你買個東西是買到美國去了嗎?我還想說是不是應該要報失蹤人口。”淩傲雲懶懶的睇了她一眼,慢條斯理的從二樓緩步走下。

“華小姐選的這幾間店都很熱門,所以才耽擱了些時間,她離開了嗎?”她強扯出一抹笑容,蒼白的臉蛋看來格外虛弱。

他輕易察覺出她的不適,迅速走到她的面前,原本冷酷的表情,此刻看來更加陰森。

“等你回來她都餓死了,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?”他皺著眉,看著她過於蒼白的臉色。

“可能是外頭太熱了,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。”她隨口應道,打算將所有的甜點拿進廚房去,但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,讓她腳步有些踉蹌,差點整個人撞到一旁的酒櫃。

淩傲雲眼捷手快的一把撈住她,感覺她身上的體溫比一般人來得高,眉頭不禁緊蹙,這妮子居然在發燒,而他卻沒看出她的異樣,還讓她獨自一人去買這堆沒用的垃圾回來!

“你在發燒還說沒事!我送你去醫院。”他不由分說的打橫抱起她,打算將她送到醫院去。

“不要!我不要去醫院!”她驚恐的搖著頭,打死她都不要去醫院。

“不行。”無視於她的反對,他走向大門,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。

仆小童下意識的勾住他的頸項,不讓自己掉下去,這麽近距離的貼近他,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彈出胸口,感受著屬於他的男性體魄,更顯得她的柔弱和嬌小。

“我不要去醫院,我只要多喝水休息就好了,求求你……”她幾近哀求,對她來說,醫院比起地獄還可怕,她永遠忘不了當她在醫院看見摯愛的雙親冰冷的屍體時,她有多麽哀慟欲絕。

“你在發燒。”他皺著眉,神情有些猶豫。

“我吃退燒藥就好了,真的!”她一手用力扯著他的衣襟,堅決的說道。

“藥不能亂吃。”他繃著臉,顯然不想陪她一塊胡鬧。

“那我喝水,我睡覺,總之,我不要去醫院!”她拼命搖頭,臉上那強烈的恐懼,連他都能察覺出來。

她在恐懼什麽?害怕什麽?一提及醫院,她的反應比什麽都大,就連平時和他唇槍舌劍,被華凈羞辱時,她都沒這麽激動,莫非她曾經在醫院經歷過什麽?

低頭望著她那有如小鹿斑比般的無辜眼神,他重嘆了一口氣。旋身往屋內走去,讓原本還提心吊膽的仆小童,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
“不去醫院可以,可是我要請醫生來看診,你沒意見吧?”他挑眉問道。

仆小童用力點了點頭,只要別讓她去那種冰冷的地方,要怎麽做她都沒意見。

“你不是怕看醫生,而是怕去醫院。”他恍然大悟,迅速下了判斷。

她身子明顯一震,黑眸裏染上一抹陰郁,淩傲雲沒忽略她眸底一閃而逝的異樣神情,看來她的反應,證實了他的臆測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的想找個借口來塘塞他,但情急之下腦筋卻一片空白,她不想讓他觸及她的內心深處,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。

“如果你不想說,就什麽都別說。”他體貼的制止她的話,俊容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。

仆小童心裏湧起滿滿的暖意,驅走了她體內的寒冷,她從沒想到淩傲雲會像對待華凈一樣溫柔的對待她,甚至還貼心的不逼問她的過往,讓她感動別無以覆加。

頭雖然還昏沈沈的,但心頭的溫暖,卻比什麽都來得令她開心,這是她從和父母天人永隔以來,唯一真正感到喜悅的事。

“淩傲雲,謝謝你。”她真心的向他道謝,難得溫順的任由他抱著,頭還枕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裏。

“道什麽謝?我只是不想讓我新請來的管家這麽快就陣亡了。否則以後誰要準備我的三餐?”他別開眼,俊容上泛起一層不明顯的紅暈。

聞言,她笑意漸深,越和他相處,越明白他這人雖然毒舌,心腸卻一點都不壞,其實他是關心她的,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語。

“你放心,我身體好得很,不會這麽快就掛掉的。”她閉上眼,笑著給他承諾。

“哼!你想死還沒那麽容易,你是我花錢聘來的,要死也得經過我同意才行。”他輕哼了聲,而後步伐沈穩的將她抱回房去。

以為他會將她抱回她的房間去休息,沒想到他轉了個方向,看到那間寬敞舒適的豪華臥房,一致性的黑白色調,讓她驀地瞠大了眼,就算她現在在發燒,也不會錯認自己的房間。

“等等,這裏不是我的房間。”她擡起頭來,驚訝地嚷嚷,“這裏本來就不是你的房間,這是我的房間。”他不以為然的將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。

“我回我的房間休息就可以了。”她坐起身,匆忙的想爬下床,卻被他一把撈了回來。

“用不著那麽麻煩,你直接睡在我房裏就好,省得我還得走來走去的浪費時間。”

他不棄置喙的命令道。

他說什麽?要她直接睡在他的房間?他的房間是很大沒錯,可是她橫看豎看只有一張加大的雙人床,還有一張看來柔軟舒適的黑色真皮沙發,該不會是想叫她睡在沙發上吧?

心裏才在為他溫柔的舉止感動不已,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,就連她生病了,他也存心不讓她好過,簡直是欺人太甚!

“餵!你有沒有良心啊?我是病人,你居然叫我睡這裏?”她顧不得犴吼會讓自己的病情加劇,沈不住氣的朝他抗議。

“睡在這裏不好嗎?我不相信我這張名床,比不過你房間裏的那張硬床。”他眉心微攏,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怒火所為何來。

“當然不好,你……咦?你說什麽?”她瞳大了眼,詫異的瞪著他。

看她瞠目結舌的蠢樣,讓他忍俊不禁,原本緊皺的眉心,也閑此而舒展開來,這女人很顯然曲解了他的意思,難道他這麽不通情理嗎?

“你該不會以為我想虐待你,要你去睡沙發吧?”他挑眉問道,看她靦腆的表情,就知道他瞎猜還猜中了。

“我想說這裏除了這張大床以外,就只剩下那張沙發可以睡,而你又是尊貴的大少爺,怎麽可能委屈自己睡沙發,我當然以為自己要睡沙發呀!”她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
她井然有序的分析,還真他媽的有道理,若是以往,他的確不會委屈自己睡沙發,更別說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,只是對像換成了她,他卻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想法。

看她虛弱的模樣,讓他胸口一陣郁悶,只有把她留在他視線之內的地方,他才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,不可否認,他的確對她有某種程度的好感。

“我還沒有你說的那麽沒良心,應該善待病人的道理我還懂,況且你是我的員工,我可不想落人口實,說我欺壓勞工。”

因為不想落人口實,所以他才會這樣纖尊降貴的來照顧她,甚至把他的床讓給她嗎?那如果今天換成是華凈,說不定他們兩人還會同床共枕,什麽該做不該做的事全都給做了一遍,思及此,她俏臉掩飾不住明顯的失落,甩開他箝制住她的手,迅速的下了床。

不明白她乍然轉變的原因是什麽?淩傲雲挑眉凝視著她,頎長勁瘦的身子,還慵懶的斜倚在床邊。

“謝謝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,不過我只是個卑微的管家,實在不敢承受這麽大的恩惠,我想我還是回房去休息就好了,不打擾淩先生的安寧。”她面無表情的說著場面話,心裏卻承受著莫大的痛楚。

如果她是華凈,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和他出雙入對,甚至還能獨享他的溫柔和寵愛,她沒忽略他對華凈流露出的和煦笑容,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。
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?我叫你躺下就躺下,哪來那麽多理由?”他惱火的起身,一把扣住她纖細的皓腕。

“我有我自己的房間,不需要和你共擠一張床,再說男女授受不親,你怎麽能強迫我和你共處一室?”她寒著臉,用力的甩開他的手。

“男女授受不親?都什麽年代了,你還有這老八股的想法?”她的拒絕,讓他更加惱火。

多少女人渴望他的關心,只有這女人不識好歹,如果她真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念頭,就應該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,緊抓著他不放,以他對她所投註的心力來說,她的確有極大的勝算成為他的女人。

偏偏她不領情,還把他視為洪水猛獸,拼命扞衛她的清白,瞧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清高模樣,就像是在為什麽人守節似的。

“什麽老八股?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,請你放尊重點。”她抿瞇,冷然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她。

仆小童冷不防打了個哆嗦,他森冷的目光,令人心驚膽顫,手腕被他握得發疼,她緊皺著眉,不死心的繼續使勁想掙脫,不料他一個用力,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。

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,朱唇就讓他密密實實的給堵住,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,瞬間侵襲她的全身,她怔愕的瞪大眼,凝視著他湛藍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,原本緊繃的神經,不自覺的放松下來。

他輕淺如風般的吻,輕吮著她紅嫩的唇/辦,灼熱的舌尖甚至大膽的舔吮著她的唇,她悚然一驚,正想推開他,遏止他的輕薄,卻讓他逮著機會長驅直人,席卷著她所有的感官。

滾燙的靈舌如蛇般的輕巧,輕而易舉的攻陷她的禁地,在她的檀口裏肆虐著,毫不留情的汲取著她的芳津,甚至勾纏著她的粉舌,試圖挑起她體內的情敵。

仆小童只覺得全身一陣飄飄然的,就像是被酒給醺醉了般,原本就熱烘烘的腦袋,現在更呈現一片空白,她本能的呻/吟了聲,嬌媚淫/蕩的聲音,讓淩傲雲下腹一陣緊縮,胯間的欲/望有蘇醒的跡像。

該死,他沒想列她嘗起來竟是如此美味可口,教人欲罷不能,大掌不自覺的輕撫著她的玲瓏曲線,再這樣下去,難保他不會一口吃了她。

“總之,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裏休息,一直到你病好了,才能離開。”他離開她誘人的紅唇,低沈的嗓音聽來格外迷人。

她還沒從方才的熱吻中回過神來,只能用著迷離的眼神凝視著他,瑰紅的臉頰泛著不尋常的紅暈,他用額頭抵住她的,感覺她身上傳來驚人的熱度,他低咒了聲,二話不說的將她拉回床上躺好,用棉被緊緊蓋著她。

“該此的,我忘了你還在發燒,我去請醫生過來,你給我乖乖躺好,聽到沒有?”

他威肋加恫嚇的警告她,而後才轉身離開!

“叫你過來你拖拖拉拉的做什麽?”

一見到門外的男人,淩傲雲二話不說的將他給拖了進來。

“淩大少,你也體諒我才剛從醫院回家休息,頭都還沒沾上枕頭,就被你十萬火急給催來了,到底是誰讓你這麽緊張兮兮的? ”

左少棠一臉睡眼惺忪,斯文的俊容上有著明顯的疲憊。

一早動了整整六個小時的大手術,好不容易可以下班回家休息,哪知道他床都還沒爬上去,就接到這家夥的催魂電話,還警告他說若是敢太晚到,準備要將他大卸八塊拿去餵狗。

聽聽,這是什麽朋友?連這種泯滅人性的話都說得出口,也不想想兩人好歹也有十午以上的交情,淩傲雲居然對他口出惡言,真不知道他交這個朋友做什麽?

“人都快被燒成白癡子,你還在那裏磨蹭,如果她有個什麽萬一,我非拆了你的骨頭不可!”管他頭有沒有沾到枕頭,此時此刻,他擔心的只有那個小管家。

“淩傲雲,你有點良心好不好?我大老遠的趕來,你不慰問我也就算了,有必要對我的骨頭這麽有意見嗎?”提著一箱急救用品,他沒好氣的瞪著眼前沒良心的朋友。
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醫生,我才不會吃他了沒事幹,把你叫過來,把你全身的骨頭拆掉數一遍有幾根。”淩傲雲見不慣他慢條斯理的模樣,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急救箱,拉著他就往樓上走。

斯文瘦弱的左少棠,自然敵不過他的“暴力行徑”,硬是被他拖著上樓,若不是他反應快,閃開轉角的櫃子,否則只怕現在要掛急診的人是他。

兩人風馳電掣的來到他的房前,一改先前的暴躁舉動,淩傲雲動作輕柔的打開房門,回頭朝左少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而後躡手躡腳的走進房裏。

躺在床上的仆小童,睡得極不安穩,臉上不自然的潮紅,讓身為醫生的左少棠忍不住皺起眉頭,不顧淩傲雲的交代,他趨步上前,伸手采向她的額頭,驚人的熱度讓他有些詫異。

“她燒成這樣你還不把她送醫院?”如果她真的燒成笨蛋,該負責任的人絕對是這家夥。

“她說她不要去醫院。”淩傲雲冷聲說道,看她眉心緊蹙,似乎強忍著極大的痛楚。

“哪個人會想去醫院的?她有什麽其他感冒的癥狀嗎?”從急救箱裏拿出他的聽診器,他直接掀開薄被,將聽診器往她胸前探去。

一見他伸出魔掌,淩傲雲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,兇狠的目光瞪得左少棠一臉錯愕。

“你想做什麽?”他粗聲粗氣的喝道。

“我想做什麽?淩大少,你不會以為我是華陀再世,可以隔空把脈問診吧?我不替她聽診,怎麽會知道她究竟是生了什麽病?”被這神經質的家夥搞得一肚子火,左少棠火大的抱怨著。

左少棠說得有道理,他的確是有點反應過度,只是他潛意識的不想讓其他男人觸碰她的肌膚,就算是身為醫生的左少棠也一樣。

“一定得聽診嗎?沒有別的方法?”他不死心的想著其他應坐之道。

這無約可救的家夥,簡直是來亂的嘛!左少棠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,反正痛苦的是躺在床上的女人,他倒省事,坐在這裏和他幹瞪眼。

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,一陣呻/吟,吸引了兩人的目光,仆小童只覺得一直行人在她身邊吵鬧不休,讓她幽幽轉醒,腦袋依舊沈甸甸的,卻依稀還能看清眼前站了兩個人。

“你們待在這裏做什麽?”她用著幹啞的嗓音問道。

淩傲雲隨即坐上床沿,俊容上有著濃濃的關切,他伸手探向她灼人的額頭,一雙劍眉忍不住糾結著。

“左少棠,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?還不快點想辦法讓她退燒!”再這樣燒下去,他真怕會有什麽後遺癥。

“你不是不讓我替她聽診?”他涼涼的開口,一點也不緊張。

“你一一”一向冷傲的他,曾幾何時有這種吃鱉的時候了?

不理會他的咆哮,左少棠索性放下聽診器,斯文的面容上,有著專業醫師的神情。

“小姐,請你告訴我,你有沒有喉嚨不適,或是流鼻水打噴嚏等感冒的癥狀?”不聽診,那麽就問診吧。

仆小童搖搖頭,她只是覺得她手指上的傷口又麻又痛,緋紅的臉蛋像顆紅嫩多汁的蜜桃。

“我只是覺得我的手指好痛。”她伸出受傷的左手,上頭還貼著一塊OK繃。

左少棠見狀,迅速拆去她手中的貼布,一見到紅腫的傷口,頓時恍然大悟,他從急救箱裏拿山消毒藥水,動作熟練的重新替她清洗傷口,劇烈的痛楚令她柳眉輕攬,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。

“你的傷口沒做好急救措施,才會引起發炎現像,幸好發現得早,不然若演變成蜂窩性組織炎,最嚴重恐怕還得截肢,甚至丟了性命。”替她包紮完畢後,他下了判斷。

蜂窩件組織炎?還得截肢?仆小童驀地瞠大美眸,一臉呆滯的瞪著被處理過後的手指,她以為只是個小小的傷口,所以她也沒怎麽在意,誰知道她的疏忽,竟然差點釀成大禍!

如果她真的因此而截肢,那她往後的人生怎麽辦?

“這麽嚴重?”淩傲雲僵著臉,都怪他沒特別留意她的傷口,才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!

“說嚴重也不嚴重啦,不過為了消炎,也為了讓她退燒,我現在得替她打一支消炎針。”從萬能急救箱裏拿出一支針,左少棠賊賊一笑,看得仆小童頭皮發麻。

“可……可不可以不要打?”嗚,她最怕打針了!

“不行!”兩人異口同聲的斷絕她的想望,只見淩傲雲一把扣住她想竄逃的身子,左少棠則是毫不留情的在她的手臂上紮了一針。

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,未免太勝之不武了,只是硬生生的挨了那一針後,她再度昏了過去,也無暇顧及在她昏過去之後,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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